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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戀愛腦暴.虐女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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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只惡毒女配

“胡愛卿, 閔州旱災的詳情, 朕希望三日後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丸子裙擺上的五爪金龍仿佛能沖破禁制飛出來, “若是不能, 朕會質疑你的能力。”

丸子這一句,不亞於一句重錘砸在懶散的朝臣每個人的心中。太和殿一度陷入死寂, 人人自危。偌大的太和殿, 安靜得仿佛只有呼吸的聲音。高臺之上, 只剩下丸子一人走動的聲音。長長的裙擺拖曳在地, 每一步仿佛踩在人心上。

所有人都低下了腦袋, 生怕被丸子單拎出來當眾處以極刑。今日所有遭遇,於這群自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大於天的文臣來說,今日丸子所舉不亞於極刑。

丸子踱了幾個來回,目光投向跪在地上汗流不止工部左侍郎又笑了。

誰也不知她在笑什麽, 誰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今日之前,朝臣們無論誰也不曾將這個荒淫無度的女皇放在眼中。今日之後,丸子似笑非笑的神情成了他們揮之不去的陰影。不過那又如何, 誰在乎他們想什麽。

丸子一甩廣袖又重新走上龍椅坐下:“有事啟奏, 無本退朝。”

安靜許久, 角落裏眼觀鼻鼻觀心的禦史大夫吳鵬緩緩站了出來。他手執玉笏小碎步行至殿前, 躬身一禮朗聲道:“臣有本啟奏。”

因啟奏突然, 他並未呈上奏折, 只口頭上奏道:“臣參奏。戶部右侍郎姜濤公然違背凰臨律令, 攜邱成志中郎將人等十六人狎妓, 致四死二十三殘。還請陛下徹查。”

凰臨自初代女皇鳳媚登基以來,嚴禁官員狎妓宿娼。便是因犯案投入賤籍的官妓,也不過以官妓歌舞佐酒,不得私侍枕席。如有違令者,徒十年。便只是私妓,如有強行狎妓者,徒二年,並處以八十大板。自此十年以內不得升遷。

禦使大夫吳鵬這一參奏,不亞於斷人仕途。腿軟腳軟的戶部右侍郎姜濤立即爬起來怒道:“荒謬!陛下,臣不曾有違此令。這是欲加之罪!”

“老臣敢奏,自然是證據確鑿。”

姜濤還要再辯,丸子手一揮,兩個侍衛立即沖進來捂住姜濤的嘴。她手肘撐著龍椅的扶手,身子偏向一邊。堂堂一國之君,坐姿慵懶且極不莊重。但下首任何一個人,此時誰也不敢質疑她的坐姿:“大理寺卿何在?徹查此案。”

底下大理寺丞極不情願地站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只能硬著頭皮應諾。

有一人開頭,後面的人便硬著頭皮也得跟上。不過鑒於近日丸子氣暈相國之事引起眾怒,近日上朝之人誰也不曾正式寫過奏章。便是上呈奏章,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丸子一一聽完,並未再口吐任何驚人之語。只在退朝之時,命六部尚書留下。

六部尚書面面相覷,不知女皇葫蘆裏賣什麽藥。心中有鬼的,臉色已經不好看。心中沒鬼的,也弄不清這女皇的心思。六個人各懷鬼胎地隨宮人去禦書房議事。

相國不在,這還是頭一回相國不在的情況下,六人直面女皇。

丸子換了一身輕便的常服,但依舊是玄底繡五爪金龍。凰臨王朝以玄為尊,紫金為次,顏色越接近黑地位越尊崇。換言之,整個凰臨除了帝後能穿玄色,任何人都不可。不過此事姑且不提,丸子對他們奏請的稅負改革非常有意見。

六人等候片刻,丸子一到便將稅負改制的奏章丟下去。

事實上,凰臨的稅負制度也沿用了前朝,有些類似於租庸調法。

即每丁年交納租米二石;調隨鄉土所出,年交納絹(或綾、)二丈,綿三兩;不產綿,即納布二丈五尺,麻三斤。每丁年服徭役二十日;如無徭役,則納絹或布替代,一日折合絹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若官府額外加役,加二十五日,免調;加役三十天,租調全免。年額外加役者,不得超過過三十日。

如今改制以後,賦稅稅率上並未減輕,卻是在原本基礎上加征一期。分春秋,各征一期。還美其名曰,兩稅法。

六人看完不明所以地窺著丸子的神情,然而丸子的神情根本看不出深淺。他們素來知丸子陰晴不定,生怕不小心觸了虎須,小心翼翼問道:“陛下,可是覺得何處不妥?”

“加征一期,”丸子換了個姿勢,“誰提出了如此傑出的提議?”

六部尚書一把年紀了,心口仿佛揣了只兔子,蹦蹦跳個不停。不可否認,鳳九天沈溺美色不問世事,他們一度以為這就是個草包。甚至不止朝臣,整個朝野內外,誰也不曾想過酒囊飯袋的女皇對一切心知肚明,信手拈來。

淩志楠有些激動,他反對這個‘兩稅法’已然很久了。從戶部吏部共同草擬出來,他便一直反對。奈何六部尚書爭執不下,相國卻偏向於采納。

他站出來,顧不得文人斯文地當即罵道:“一些吃相極其難看的世家大夫聯手絞盡腦汁提出的傑出改革。陛下,恕臣無禮,老臣,絕不讚成稅法改制。凰臨建朝不過十五年,百姓才將將從戰亂中緩過氣來。老臣以為,休養生息方為長久之道。不僅不能加征一期,老臣以為,即便是改革,也應當在原本稅負基礎上,調減稅負。”

禮部尚書扶著山羊胡,蹣跚地走出來:“老臣也以為極是。”

“陛下!臣以為‘兩稅法’乃國之大計。萬不可因一時心軟便聽從這些胡言亂語!”戶部尚書胡寬立即駁斥道,“爾等可知國之初立,百廢待興,然國庫早已空虛。爾等只知為一時清民不顧國之生存。沒有賦稅,爾等俸祿何來?軍需何來?戍邊糧餉又從何來?宮中美人眾多,一應吃穿用度,大興土木,修建宮殿祠堂,逢年過節宮宴等等,銀兩又從何而裏啊?!爾等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沒有賦稅戶部如何掏得出銀兩,站著說話不腰疼!”

淩志楠被噎了個仰倒,但卻堅決不同意施行,臉紅脖子粗地與他爭論起來:“你又知什麽?鼠目寸光,國庫空虛雖一時窘迫。但節衣縮食,也並非全然不可為。等十年二十年後百姓恢覆生氣,國庫自然充盈。此時加增賦稅,不亞於殺雞取卵,這是誤國!”

“節衣縮食?淩大人當真是可笑。你一家人節衣縮食不會如何,你能叫陛下也節衣縮食?軍需糧餉,一應不可或缺。”

“說得好聽,你倒是將每年撥軍需多少糧餉多少說出來。”淩志楠就是看胡寬不順眼,吵起來臉都不顧了,斯文也不顧了,“若是三兩一鬥米,那國庫空虛就是爾等敗的!”

“你個老匹夫你住口!”

胡寬沒料到他舊事重提,紅潤的臉色一下又白了。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陛下,老臣,您可千萬莫聽這老匹夫胡言亂語!臣對凰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建造行宮所用銀兩撥款預估,可是工部尚書你親自遞上來的。淩志楠你千萬莫忘了!”

淩志楠一想到左侍郎,面上又青又紫的。

被抓了痛腳,氣得直接將手中玉笏砸胡寬腦袋上。胡寬老邁被砸了個正著。腦袋上鼓起一個大包便要沖過來就要撲打。

有人動手,便有人上前攔。一時間,幾個加起來都快四百歲的人扭打成一團,令人瞠目結舌。

丸子歪坐在桌案後,冷眼看著幾個老頭兒打的烏沙鞋子滿天飛,越打就越起勁。抓起手邊一個玉杯往地上狠狠一擲。

玉器碎裂的聲音瞬間嚇住幾個老頭兒。

丸子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從頭到尾不過是看了一場猴戲。這等認知叫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臉上乍青乍紫,仿佛臉皮都被撕扯下來。

“鬧夠了?”丸子的嗓音當真是一記醒神良藥,她一開口,所有人都不敢再鬧,“要不要朕給你們建個練武場?往後說不通的,就都去練武場上互相砍彼此幾刀?”

六部尚書:“……”

丸子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攆了攆,心道老這麽扔杯子也挺不好,浪費。

擡起頭,她那雙狹長的眼睛瑰麗又尖銳的讓人無所適從。互踩同腳的老頭兒硬著頭皮迎著她的打量,一個個心裏恨不得鉆地縫。丸子目光在胡寬額頭的大包上落了落,轉而看著淩志楠似笑非笑:“朕倒也並非不可節衣縮食。”

淩志楠一只眼睛都腫了,但不妨礙他雙眼放光。

丸子有些好笑:“當然,既然朕都可以節衣縮食,後宮那些人自然是隨朕。”

說著,她目光瞥向幾個老頭兒,不緊不慢的腔調口吐叫人心驚肉跳之言:“爾等的俸祿自然也可以暫緩。愛卿以為呢?”

“陛下!”淩志楠尚未開口,吏部,刑部,戶部都跪了下來,“陛下此舉萬萬不可!如何能為了區區庶民,委屈陛下節衣縮食?陛下,陛下可萬萬要三思!”

吏部尚書沒有胡寬能言會道,生怕丸子被淩志楠這顱內有疾的人給帶偏,他情急之下將南宮充給搬出來:“況且,‘兩稅法’是相國大人早已拍板定案的。尚書省已然在做下達的準備,朝令夕改,如何能給相國交代?”

丸子微笑的臉絲毫沒有改變,但屋內人能感覺氣氛在一瞬間冷冽緊繃了起來。

丸子:“哦?那依愛卿看,朕該如何對相國交代?”

吏部尚書這會兒已然意識到說錯了話,但那又如何?便是這女皇並非草包,朝堂上下,又有多少支持她的人?相國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不過是個傀儡皇帝:“陛下如何與相國大人交代,又豈是老臣能置喙的?”

他雙手執笏,整了整被扯拽得外洩的衣冠:“老臣不過是好心提醒。”

丸子點了點頭,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高挑修長的身形叫她站起來比這些縮水的老頭兒都高出半個額頭。

不過即便沒高出多少,丸子的氣勢依舊能逼得人不能直視。她琉璃般澄澈的眸子在鴉羽似的眼睫下透著一股冷冰冰的居高臨下:“若,朕,就,是,要,違,背,相,國,大,人,的,意,思,呢?你猜,尚書省的各位會按照朕所想去做麽?”

吏部尚書頭皮微微發麻,有些被她的蠻狠所攝,竟後腿幾步:“陛下以為呢?”

“朕以為,你們會。”

丸子笑了,燦爛一笑,仿佛嗜血的妖姬。

而後轉瞬笑意收斂得幹幹凈凈,丸子轉身拂袖而去。不過走到門前,丸子忽然回過頭又道:“另外,胡愛卿,三日後,朕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胡寬扶著額頭冷冷哼了一聲。

回到未央宮,丸子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突然爆發叫外頭守著的宮人嚇得魂飛魄散。宮內宮外跪倒了一片,所有人匍匐在地上抖得如篩糠。

滄月縮在墻角不知如何寬慰,攥著手急得團團轉。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劈裏啪啦的動靜安靜下來。滄月才貼著墻邊進了屋,越過瓷片小心翼翼地替丸子順氣。砸了一通,丸子心中那股暴.虐的情緒才穩定下去。身為一國之君,這群人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這是多大的狗膽!!

方才禦書房裏,滄月就在一旁伺候茶水,如何能不清楚丸子的憤怒。這群倚老賣老的老匹夫,當著國家主子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藐視聖威,誅九族都難消心頭之恨!

他素來嘴甜,費心費勁將嘴皮子都說破才將丸子的興致哄好。初春天氣寒冷,昨夜預感有雪,果不其然這會兒就下起了大雪。

寒風乍起,天色便暗沈下來。陰雲卷著雪粒子呼嘯,仿佛千萬野鬼在外嘶吼。丸子在桌案前發了片刻的呆,滄月方噙了笑跟丸子說起了顧斐。知曉她這段時日對宮中美人提不起勁,滄月寄托於京中第一美男子能叫丸子恢覆元氣。

事實上,滄月不提,丸子都快忘了顧斐這個人了。

他一提,丸子腦海中關於與顧斐相遇的記憶便如澆了水的花,瞬間覆活。說來也奇怪,她總有一種違和感,畢竟她腦子關於男人的記憶一向是過腦便忘,但對這個人卻清晰異常。

原先什麽感覺她已經不記得,但丸子深刻地覺得。自從深沈的一覺睡醒以後,她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不同了。比如滄月一提起顧斐,她腦海便控制不住浮現顧斐此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便如同慢動作回放一般反覆地回放,唯美又令人心跳失常。

丸子不清楚這是什麽,但她用她超常的智慧和豐富的經驗(?)判斷出,這大約是所謂的男女之間‘一見鐘情’。既然一見鐘情了,她就不打算放棄。

她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得不到一說。

“顧公子三歲識千字,五歲能詩,七歲能畫。十三歲便因一副山水在京城揚名。十五歲便已然與皇夫殿下,以及小侯爺並稱京城三絕了。”滄月只打聽到這些,許多都是眾所眾知的消息,“聽聞顧公子獨愛蓮。因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聽到熟悉的句子,丸子忽然擡起頭。

“陛下?”

“無事,”丸子眉頭蹙起來,“繼續說。”

滄月恍惚地,繼續跟念人物大綱似的,介紹顧斐的生平。

雖然不知哪裏戳了丸子的心,或者單純因為愛情,丸子覺得她躁動的心緒平靜下來。滄月見她臉色好轉,於是立即道:“陛下,既然這外頭天寒地凍,又不便於出門走動。正巧儲秀宮那十八位公子早已久候多時,不若請來瞧一瞧?”

丸子一想到自己有一後宮的美人兒,這就又來了新人,頓時頭疼。不過,有新美人為何不看?反正都進宮了,不看也是浪費。於是她點了點頭。

滄月見她點頭,心裏很是松了口氣。

興致勃勃地沖出殿外,打發了個小太監去儲秀宮傳旨,自己轉頭又回了殿中。

沒一會兒,十八位俊美公子哥兒在宮人的引領下,走進未央宮的偏殿。顯然這十幾個人都很有骨氣,頂天立地的男兒被一女人看中強押進宮做面首,叫他們情何以堪?他們在深恨這荒唐無恥的女皇毀了他們的人生的同時,也十分鄙夷淫.蕩的女子。

即便如今身處女皇的寢宮,年輕俊美的公子們臉上對丸子的憎惡也不曾收斂半分。

宮人們將人帶到便退下去,私下裏靜悄悄的。

一行十八個美少年或三或兩地坐在一處,耐著性子等丸子。大殿中央的香爐裊裊地冒著青煙,打著旋兒地散開,溢出滿屋的龍涎香。

等了約莫三刻鐘,門外才傳來人走動的聲音。

就在幾人冷眼看著這無恥女皇能長得什麽熊樣,如此饑渴,就看到一個身著玄底繡五爪金龍常服的高挑女子一步一步跨進偏殿。

只見她長身玉立,原諒他們用長身玉立。因為甚少有女子能生得這般高挑。妖嬈婀娜的身段,修長纖細的脖頸。只鬢角烏發沈甸甸地用玉冠束起,其餘灑落下來,披在身後,或灑進衣領間。幾人方註意,大冷的天兒,她衣領開得極低,露在外側的皮膚仿佛白玉雕成。一雙極為瀲灩的鳳眸,眉間一點朱砂,瓊鼻紅唇,冰肌玉骨,似魔似仙。

一陣寒風自身後襲來,吹的她身上奇異的香味浮動,屋裏公子哥兒都傻眼了。

丸子一甩廣袖,高傲地昂著下巴走上主位。身後的裙擺曳地,上面威武猙獰的五爪金龍仿佛盯視著所有人,高不可攀,卻又叫人心神巨震。

直至丸子落座,這些人還都沒能回神。

滄月心中不悅,拄唇咳嗽了兩聲,打破這詭異的沈默。美少年們才仿佛突然醒悟過來一般,或面紅耳赤羞愧不已,或臉乍青乍紫無法自視。

“陛下,這裏便是儲秀宮的公子。”滄月嫌棄地掃了一眼盯著丸子不放的其中一個。那垂涎三尺的醜態,他心中立即將此人劃去。

丸子微微斜靠在扶手上,隨意的姿態讓她那股攝人心魄的妖味兒更重。事實上,丸子才不管什麽妖魔鬼怪,她衣服實在太重,坐直了腰疼,只能歪著坐。

接過遞到手邊的茶水,丸子方才已經用過膳,此時吹著茶水並未擡頭。

一旁滄月知她的規矩,站出來,按老規矩地道:“都說說,姓甚名誰,都有些什麽才藝。”說著,他目光從左到右掃了一圈,道:“從右邊第一個起。”

美少年們微薄的廉恥心在第一個人自我介紹完以後,蕩然無存。本想著寧死不辱節,此時全拋去腦後。從名字到才藝,展示得十分盡興。

不過丸子從頭至尾沒怎麽擡過眼簾,便是看也是漫不經心。

十八個人介紹完,丸子不曾開口誇過任何一個。美少年們從義憤填膺恨不得吃其肉啖其骨的唾罵女皇,到心裏惴惴不安女皇看不上他們,這其中轉變,只需女皇的一個眼神。

氣氛越是安靜,他們的表情便越僵硬。

丸子欣賞夠美少年的尷尬以後,忽地坐直了身子拍了拍手。

眾人的目光隨她動,就見丸子站起身,偏殿門口一行搬著桌子的宮人魚貫而入。

這陣仗與他們料想的不同,美少年們面面相覷,摸不準丸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就見宮人們將桌椅搬開,在將這矮桌整齊地排成兩列,鋪上鋪墊。

少年們蒙蒙地被安排在矮桌後頭坐正,又一行宮人拎著筆墨紙硯進來。

滄月取出一疊卷子親自發放下去。

然後十八個美少年懵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地拿著筆,看著完全陌生的考題,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到底在幹什麽’地低頭看向卷子。

丸子好整以暇地捏了捏手指骨頭:“給你們一個逃離後宮的機會。考吧,考出朕喜歡的分值,朕就給你們自由,並授予你們官職。”

冷而魅的嗓音一出口,底下所有人耳廓都是一麻。

他們對天降餡餅砸腦袋這件事既驚喜又不驚喜,擡眸偷摸瞥了眼高座之上這等幾輩子都不一定有那個機會遇到的人,心情是無語凝噎的。

丸子:“當官還是給朕當男寵,你們可把握好了。”

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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